风期

一个墙头乱逛瞎写的小野人

觅安宁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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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是交给虫大@Beatles 的小作业,貂兄寻妻后三日的生活。




 

“我于天地之间,听到你的声音,于是我循着这声音,往返山水人间,我看着你长大,便如同我那年我养着你在栖梧宫一般。想想,却也五千多年了。”

 

(1)

新娘一身红装,笑如一泓泉水,弯身轻伏在粗麻衣裳的席间,小手不规矩的玩弄着他垂下的衣摆,不看向那人,却偏偏闹着吵着要他讲那些不知道的故事。

 

深山,竹林,极不相称的服饰,过路人猜得这是怎样一番情意绵绵,却猜不得水神和火神的旷世奇缘。

 

旭凤觉得今日这林子里的风分外的大,吹得眼睛疼得发涩。掌心的粗茧揉着赖在身上姑娘软软的头发,嘴里细细密密的说着许多无关痛痒的事情。

 

“鎏英继任了魔尊,把魔界管得很好。”

 

“润玉也放下了一切,如今是个贤能的天帝。”

 

“花界一如以往,长芳主也同从前一般。“

 

“彦佑做起洞庭水君也是像模像样。“

 

锦觅听着他细碎的话语,终于抑制不住地抬头看向他,轻轻地发问:“那你呢。“

 

“我啊……“旭凤有些害羞的挠挠头,”如你所见,我现在是个无用之人。“

 

“谁说的“!锦觅一下子振起身来,额头几乎要碰上他鼻尖。

 

“你有用的,你可有用了。“

 

“你不在,我归向何处。“

 

旭凤方知道那别扭的姑娘,不望向他的眼睛,偷偷干了什么。

 

“我在这——

 

等你回来。“

 

被你发现我落泪了,真讨厌。

 

我哪里要听那些不知道的故事,我只是想听你的故事。

 

(2)

天色晚了些,旭凤碰碰那个捉着他的手、靠着他的背、瘫坐在草地上的小姑娘,说道:“我们回家吧。“

 

“天要黑了。“

 

锦觅张张口像要说些什么的样子,却又闭了嘴,沉默良久,弯了弯眼,乖巧应声:“好。“

 

脸上用于新婚的妆容抹成了小花猫,旭凤嗤笑了一声,领着她往河边走。

 

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和五千年前一无差别,旭凤觉得自己心里满满当当。

 

“过来,把脸洗洗“。他嬉笑着把锦觅拽到浅滩上,弯下腰身捧了一手凉意,轻轻地在女孩小巧的脸蛋上擦拭。

 

锦觅也不闹腾,顺从地闭上眼睛任他作弄。

 

“洗好了,睁眼吧。“”噢……“

“走吧“

“凤凰……“

锦觅委屈地唤出声,旭凤心尖尖颤了下。她的小手执拗地斜斜抬起,目光软软地向着他,旭凤无奈又宠溺地摊开自己的手举在她面前。

 

“湿的,凉。“

 

软乎乎的小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上去,紧紧地抓住一个幸福得摇着头的大男人,大步流星地走向日落的地平线。

 

有你在的地方便是家,是我想说未说的话语。

 

(3)

小屋的陈设和锦觅记忆里的重叠,甚至是破旧的木桌上不着一尘的烛台也不曾换过,发愣的间隙,旭凤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只红烛,施了法术点亮在眼前,锦觅一下子羞红了脸。

 

“你这是……“

 

旭凤一双凤目闪着晦朔不明的光,凑到锦觅跟前,在烛光之中更显情意绵绵。

 

“我以为,你这身喜服,是为了嫁我。“手一挥而就,旭凤身上的麻衣也换成了红艳艳的喜服。

 

“今时今日,你又想怎么逃开了我。“他的鼻息热热地喷在耳根,锦觅不觉攀上自己的手在他肩头。

 

哪里逃得掉。

 

唇上的湿热在耳后留下余温,意识全部被击垮,旭凤甚至忘了五千年前,在门前的老树根旁埋下的那坛桂花酿。

 

说好大婚之日,要共饮来着。

 

四目相对之瞬,唇齿也相依,细腻柔和地起舞在两人的殷红之间,直到五千年的等待被无限拉长,呼吸也被全部掠夺,锦觅失了力气地被压在软软的床榻之上。

 

红色的衣饰散了一地,破碎的声音流动在湿热的空气中,结界隐隐闪着粉色的光,汗液在体温升高时沾惹了帷幔,他用手心疼地拂过女孩凌乱的发梢。

 

“累了吗?累了便睡吧。我在你身边。”

 

锦觅脸上的潮红看不明晰,不作声回答,却轻轻吻上了旭凤刮得不太干净的胡渣。

 

烛光跃动着身影,旭凤贴在她身后闹着要她说爱。

 

锦觅没办法地伸出手捏住他一团脸,扮着鬼脸气喘吁吁地说“我爱你”

 

“我爱你,凤凰。”

 

(4)
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床前,旭凤悄悄地醒的很早,习惯了少觉的日子,却贪恋弥留在那个女孩床边的温暖,手环了她一圈。

 

拥着她,却没了睡意。旭凤脸上堆砌着柔和的笑容,静静地享受久违的安心。

 

日上三竿,身旁的小姑娘却只浅浅翻了个身便又睡着过去,旭凤也便只能无奈地笑笑,蹑手蹑脚地起身,又小心地掖好自己拨乱的被褥。

 

他下了床便开始编起修炼的书册,他的小姑娘毕竟还是肉体凡胎,虽有六千年的灵力护体,终究需得自己努力才能修炼出现身。

 

笔尖划过纸间,张扬的飞白落下,旭凤的眼神一会看着纸张,一会儿又染了笑意望上了榻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小懒虫。

 

也不知过了又多久,旭凤带着复杂的目光走近床边,锦觅终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还没心没肺地嚷了一声:“早啊……凤凰!”

 

旭凤哭笑不得地答:“哪里早了”

 

“午后且过了。”

 

“你这睡不醒的毛病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。”

 

锦觅有些懊恼地低下眉毛,却仍要忿忿不平地说:“还不是因为你。”“昨晚折磨我到那么晚。”

 

天可怜见的小锦觅真的一点儿也不懒。

 

旭凤弓下身子抱起了盘坐在床上的小姑娘,又拿了被子遮好。

 

“凤凰……你抱我干嘛。”锦觅又羞又恼地拍上他的胸膛。

 

“别乱动。”“累着你的还多着呢。”

 

这……白日宣淫啊……锦觅动得越发厉害了,“你想什么呢。”

 

旭凤还未答话,轻轻地将锦觅放在书桌旁的软席上,眨着眼睛说道:“我是说你修炼仙身还需劳累。“

 

“你在想什么?”

 

他的脸凑到跟前,锦觅耳后烫得烧着疼,胡乱地咳两声:“没什么。没什么。”

 

紧张地乱扣手指。


“其实你想得倒也不错。”旭凤轻勾嘴角。

 

“对于夫人这种想法”

 

“为夫,甚是欣慰。”

 

锦觅望着面前的书册发呆,脑海中一直盘桓一个很严肃的问题:

 

耍流氓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旭凤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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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名无能。

本来打算一发完的结果怎么居然完不了……

其实类似的梗之前写过一个一发完风景 

不过那篇比较…这里比较… 好 省略号后形容词是啥你们自己随意感受下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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